第(2/3)页 阚玉衡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,发出“笃笃”的声响,像是在给刘瑞上紧箍咒:“在这里,不许惹事,不许喝酒闹事,更不许去招惹附近的任何人。” “听见没有?任何人!”他加重了语气,“不管是村里的老头老太太,还是过路的小媳妇,甚至连流浪狗你都不许去踢!” “这地方太小了,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注意。”阚玉衡的声音压得更低,“幸亏咱们到这时候,就开始过年了,来来往往的都是外地人” “买吃的用的,我去。”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,“我长得斯文,像个教书的,不惹眼。你们俩,” 他的目光在王伟利和刘瑞脸上扫过,“一个满脸横肉,一个凶神恶煞,往那儿一站就让人想报警。” “特别是你,”阚玉衡的食指直指刘瑞,“给我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!” “白天睡觉,晚上也睡觉,实在睡不着就数房梁上的蜘蛛网!”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,“不许出门,不许开窗往外看,不许跟任何人说话!” “要是憋得难受,就想想咱们在南边干的那些事儿。”阚玉衡冷笑一声,“想想那些条子的脸,想想他们家属哭天抢地的样子。你觉得他们会放过咱们吗?” “现在全国上下都在通缉咱们,悬赏金额高到你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。”他端起酒杯,晃了晃里面的液体,“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的人头呢。” “要是因为你管不住自己,”阚玉衡的声音突然降到冰点,眼神也变得阴森可怖,“把条子招来了……” 他没有把话说完,只是慢慢地用大拇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,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 那个动作看似随意,却透着致命的威胁。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骤降,连墙角的老鼠都吓得缩回了洞里。 王伟利在旁边冷眼旁观,一言不发,显然是默许了阚玉衡的警告。他端起酒缸,慢慢喝了一口,那双眼睛也盯着刘瑞,目光如同毒蛇。但那股冰冷的意味,比任何威胁的话语都更有杀伤力,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刘瑞也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。 刘瑞感觉后背直冒冷汗,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,说不出话来。他知道秀才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——不是开玩笑,而是真的会动手。 刘瑞知道,这个看起来像教书先生的“秀才”,手黑起来比他和利哥加起来都狠。 上次在南边,有个马仔因为喝多了嘴快,差点把他们的藏身之处说漏了嘴,就是阚玉衡处理的。那人是怎么死的,到现在刘瑞想起来都觉得头皮发麻——用了整整一夜,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最后还把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,连根毛都没留下。 而且阚玉衡脑子里的弯弯绕绕更是能玩死人不偿命。当初他们能从警察的包围圈里逃出来,全靠他设的几个局,把条子耍得团团转。 刘瑞咽了口唾沫,感觉嗓子眼儿发干。他悻悻地抓起酒杯,手都有点发抖,一口闷掉那杯辛辣的白酒,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,却驱不散心里的寒意。 他瓮声瓮气地说:“行了行了,知道了!” 第(2/3)页